幸好没让楚觅娴上来做客,小区停电食材全烂了,饭菜也馊了,窗户也没关好,宁囡穿着睡衣崩溃地提了叁大袋垃圾下楼。
外面已经黄昏血日,铁皮红色数字逐渐攀升,电梯门打开瞧见有人蹲在自己门口——某位狂躁反社会,但说实话宁囡和他相处真没发现,或许真如楚觅娴所言,打服了。
精神疲惫的她没力气处理烂谷子事,何况他们早就结束了。
楚寒松先一步听见宁囡踩着拖鞋的声音,还有钥匙叮当响,她没有施舍过他一眼,对着门说。
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语气比电话里的更冷漠。
还愿意搭理他,这是个好兆头,楚寒松撑着膝盖起身,鼻子一酸:“我腿麻了……”
宁囡撇了他一眼,什么也没说给他吃了个闭门羹。
往日优越的比例畸变,蜷缩在鱼眼之中,头大个子小,单手抱着胳膊,死咬下嘴唇鼻尖通红,欲哭无泪,双眼却发亮发光。
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小时候解剖兔子都不怕,怕吃闭门羹?不是瞧不起她吗?
调查她,说是为了他们的家产,好自以为是又爱装无辜的男人,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解释还是为了其他什么,她打开门,拉他进来。
就在玄关处,宁囡毫无预警扇了他一巴掌,力气之大,余温灼烧她的手心,也给楚寒松留下印记。
“差点忘了这一茬,不是我接近你们,是你们楚家对我死缠烂打,我的亲生母亲早死了,我的养母也早断绝关系了,你用钢门得出是我妈指使我夺取你们财产,觉得我贪财,谁不贪,谁不爱钱!就你群自以为是的有钱人不爱吧,呸!”她一口气说完,却觉得还不够痛快。
“你以为就你他妈调查我了吗,觉得我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,我也调查了你,你好得到哪去,神经病反社会。”
宁囡拍开想要给她抹眼泪的手,字字珠玑入木叁分“我不知道你这次找我是什么原因,但我向楚觅娴发誓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意思,你的所有东西我都不要,不要误会。”
女人瞪着红框,下嘴唇颤抖,下巴的眼泪落了一颗又一颗,她双手交叉抱着胳膊,强行挺直背想要强势起来,楚寒松想要抱抱她,但对方一定会更难过。
“不要发誓……”他心中呢喃着祈求。
空气越发安静,钝刀同时割向两人。
楚寒松面无表情倾听完所有,排练千万次的台词在此刻化无乌有,然后像个傀儡双眼无神喃喃自语。
“你现在喜欢楚楷泽了吗……我是神经病他是什么呢?正常人吗?楚家生不出正常人,你也是。”
“什么?”
宁囡感觉气氛开始朝着诡异方向发展,她后退半步,但被楚寒松钳制住,手腕被握住生疼。
“你也要跟楚楷泽上床吗?他性冷淡,床下之余你可以来找我。”他的眸子仍旧发光发亮,瞳孔放大到快要涣散,像是黑夜捕猎的猎豹,而她不幸被锁定被抓住。
她本能般全身僵住,宛若傻傻等待被车撞的主角,四肢冰冷下一秒就要被咬住咽喉。
“你有女朋友来我这里发骚?楚寒松,你要脸吗?”
说真的,她应该再给他右脸来一下,巴掌印左右对称,但她现在手还疼着,楚寒松现在在反社会边缘徘徊,十分危险。
她强行镇定,用厌恶的语气伪装自己的慌张。
“没有!我没有其他人……那次是因为公司需要合作,楚楷泽叫我去和对方女儿套话。”楚寒松眼神委屈柔弱,牵起她的手紧紧掐住自己脖子,“如果我说谎,你现在就掐死我。”
掌心下脉搏来势汹汹,指腹按住血管,那一寸便不跳了,好像生命真要从手心消失。
宁囡挣脱不开,只能顺势抱住他,几乎是同时感觉到少年身体的僵硬,对方果然松开手,她手疾眼快推他出门,然后砰一声关上门。
……没推动。
“想要我出去?当然可以。”楚寒松浅笑,后退到门槛后,“今天打扰你了,下次我还会再来的。”
唾液卡在喉咙不上不下,楚寒松情绪一上一下实在难缠,宁囡强硬板着脸:“明天我就搬走。”
实则不然,性价比这么好的出租房少之又少。
对方没有接着回答,脸上洋溢阳光的笑容:“这次太突然,下次我不会空手来的。”
接着楚寒松又向前一步,右腿跨入屋内,两只手箍紧女人的手腕,低头舔舐她的泪痕和颤抖:“姐姐……”
每个字喷洒热气,少年眼眶泛红冒着血丝,脸蛋潮红,微微抿嘴如被夺走初吻而害羞的少女。身后晚霞的天浸泡日落,血雨成河落在楚寒松白色外套。
“什么?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不是你姐,你也不要爱我。”宁囡态度坚决,恼怒挣脱不开的手,脸上粘腻惹人厌。
空气夹杂唾液的潮湿和炙热的气息,飘散沉木香气,楚寒松以狂热的口吻一语惊人——“你就是我的姐姐,我也必须爱你。”
就是,必须,说得斩钉截铁,好像是客观存在般理所当然,宁囡垂眸。
她没有被吓到,比起楚寒松发疯,她更害怕陌生男人或者宁兆丰突然出现,大概、或许、可能是因为楚寒松发疯的样子太像可怜的弃犬虚张声势。
她瞟了眼邻居,开了条门缝吃瓜。
宁囡叹气,侧身让出一条路:“进来吧。”
左脚得到主人允许后进入屋内,楚寒松蝉翼般睫毛颤抖,谨小慎微进入这间布置简单的出租房,咬着腮边肉隐秘呼吸里面的空气,眼睛微眯。
“谢谢。”
他拘谨坐在沙发上,宁囡没有坐下,给他倒了杯水。
“首先,我不会原谅你,骂你的每一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;其次,让你进来并不是因为你疯言疯语糊弄住,我只是觉得在过道吵来吵去会引起邻居举报;最后,我不喜欢你,我们之间结束了,不要再纠缠我了,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。”
她年纪不小了,身体没办法像个二十出头的人精力旺盛,还为感情转辗反侧,她累了,尤其是刚丢了垃圾后。
“我说服不了自己。”
宁囡站一会儿更累了,坐在旁边说话不过脑子:“有什么说服不了,你还有处男情节吗?看着也不像啊。”
楚寒松伶牙俐齿被一句话哽住。
“你不喜欢我,更不爱我,楚寒松。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,爱一个人更不是。”她在说服对方也在说服自己,“正常的感情不是从做爱开始的,炮友转正还是什么都是小说里的,如果一开始错了后面就都错了。”
捧着玻璃杯的楚寒松问道:“楚楷泽呢?”
他抬眸,透过宁囡看见虎视眈眈的蜘蛛。
“管他什么事?”宁囡无语转头,瞧见天色已晚,“不早了,你回去吧,不走?难道要我给你哥打个电话。”
她有点体会到班主任向家长打电话威胁的心情了。
“天色不晚了,那我可以留宿吗?我和我哥闹矛盾了,他把我卡停掉了,回学校也没票。”
宁囡夺过水杯泼了他一身,气不打一处:“好了,你现在可以留宿了,睡地上吧。”
今天情绪波动太大了,但她忘了楚寒松是多么恶劣,浴巾过着下半身从浴室走出来,发丝水珠落过胸膛,胸肌腹肌起伏,还举着不知从哪翻出来一张照片质问她。
“这是什么?”
这是一张楚寒松的照片,他站在洗手台前,镜子里的男人被劣质的化妆品涂抹满脸,丑得要死。
女人昂起下巴,不安地抱着胸,声调拔高:“怎么了,这是我的第一个作品,很有纪念意义,仅此而已。”
她的确这么想,而且留一张照片也不违法吧,而且照片里少年这么丑她也不会心动。
话落,她刚抽走,男人双手捧起她的脸庞,青筋冒起,脸颊肉挤出指缝,低头狠狠吻了下去,柔软的嘴唇此刻化为利刃,乐此不疲一遍遍割开宁囡的唇缝,唇齿交融,曾经荒诞淫乱的记忆霎时涌来,两具本应陌生的身躯却轻而易举点燃彼此,水雾湿气与唾液上下涂抹,嘴对嘴反驳女人的话。
“骗子。”
脖颈耳垂还是锁骨很快沦陷,宁囡的睡衣是自带胸垫,楚寒松冰凉的手沿着脊椎抚摸肩胛骨,揉捏真正柔软的胸脯,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不让后推,本能似的口齿解开纽扣,迎面而来橘子乳香被一双大手抱握在手心,留下骇人的手印。
湿润温暖的舌头席卷敏感处,宁囡仰头一颤,咬牙抑制想要呻吟的冲动,双手推开他的头,几乎整个上身向后倾斜躲避,发梢的水珠顺着手臂流到胳膊肘,凉幽幽的带着痒意,胸口痒手臂痒,她想通通抹去,便松开一只手,却被楚寒松把握机会,抬起胳膊往自己脖子上揽,伸舌顺着水痕舔遍了女人的臂弯,又丝滑埋入双乳,鼻息如炭烤,轻咬摩擦,用舌尖挑逗,宁囡感觉自己发烧了,浑身发热变红。
一切都发生得太快,而宁囡身体太久没得到释放,两人脱下人皮,毫无顾忌互相纠缠、藕断丝连,时间再次回到起点,那场蛮不讲理的狂风暴雨,可是屋外没有下雨更没有起风。
但真的没有吗。
楚寒松抬起宁囡大腿,抱住她的臀瓣往沙发倒去,浴巾这么一弄也落在地上,粉红的阴茎高高翘起,顶部露珠滑过青筋。
为了公平,前者也脱下怀里人的睡裤,舌头一路下滑,肚脐小腹耻骨,分开大腿根部,毫不犹豫搁这一层纯棉布料舔弄,内裤也被轻而易举脱下,他知道,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姐姐最爱的就是这个。
他抬起她的双臀,膝盖抵在她胸上,无比虔诚跪着,俯身弯腰,整张脸毫不犹豫埋入私密,体温烘干了湿发又被打湿,挺拔的鼻梁顶着红豆,越发肿胀越发敏感,穴口源源不断流出淫液,他大口大口吞咽,喉结几道水痕上下滚动,怎么也不够,他现在不需要宁囡做任何事就可以射出来,舌尖探入穴道,贪婪想要更多。
宁囡挺腰,终于忍不住呻吟,喘息和娇喘起此彼伏,双手揪抓男人发根,疼痛在此刻只能是暗示和索求,男人揉捏臀瓣,一手搓捏乳尖,宁囡下意识松开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,想要制止又想要对方更用力。
倏地,上下颠倒,宁囡在上坐在楚寒松脸上,脸侧阴茎引人注目,湿答答顶着前列腺液,身下双手沉醉如何开拓穴口和戏弄肉蒂,嘴巴卖力吞噬舔弄,宁囡迷迷糊糊起身,双乳夹住阴茎,头部纳入口中,生分地品尝。
宁囡不懂什么敏感点,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。身下陌生的柔软湿热触及头部,坚硬的齿状物剐蹭肉柱,他几乎一下想到宁囡酥软胸脯夹着自己,塞入口中时,腮边鼓起的模样,乳白色液体喷涌而出,同时宁囡也赐他一场甘露琼浆。
指腹指关节从上而下描摹穴口深度,水跟着噗呲噗呲冒出,宁囡哼哼唧唧呻吟,腰下沉,礼物颤抖着主动到嘴边,他又大口大口畅饮。
在浴室洗澡时他也想过要不要放弃,放过她,毕竟她态度那么坚决,看向他的眼神太无情,可自己根本不可能放弃,还好,洗手台柜子下新浴巾藏着一张照片。
于是失控和理性挤入脑中。
如果炮友转不了正,那就继续当炮友吧,如果她不喜欢他那就当他是根按摩棒,当他是只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的野狗好了。
他失去了爱的正确性,他愿意成为爱的劣根性。
他捣乱过楚楷泽的初恋,这次也能捣乱,请让他做一个不见光的秘密情人,再让他做一个乱伦败坏的疯子。
更新于 2025-10-08 16:31
A+
A-